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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雨夜来客(1 / 2)





  忽闻雷声,楚千凝搭在杯沿处的手不禁微颤,随即紧握成拳掩在了袖管之下。

  她似是在极力压抑什么,匆忙起身欲往外走,“时候不早了,你早点歇息,陛下的事情无须多想,他眼下不会立刻有纳你为妃的打算。”

  即便有,也会被旁的事情打断搁置。

  未等容锦仙作何反应,楚千凝便匆匆离去。

  看着飘起又落下的帐帘,容锦仙眨了眨眼,难得露出茫然的表情。

  凝儿的脸色……

  怎如此青白?!

  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的事情,容锦仙有些后知后觉。

  难道,凝儿是害怕雷声吗?

  正如此想着,又有几声惊雷突然响起,如巨石炸裂般直击人心。

  “盈袖,随我出去。”随意披了件披风,容锦仙起身便欲往外走。

  见状,盈袖却犹豫着劝阻道,“小姐,夜已深了,您不早点歇息还要去哪儿呀?”

  “我去瞧瞧凝儿。”

  “表小姐?!”盈袖不解,心道表小姐不是好好的吗?

  “走吧。”

  容锦仙明显不愿多言,摇了摇头便朝楚千凝的营帐走去,未至近前,她忽然瞧见那有一道黑影飞入帐内,眨眼之间帐内的烛火便熄灭了。

  心里担忧楚千凝的安危,容锦仙加快脚步朝前走去,谁知却见轻罗和冷画双双走了出来。

  一见她来,两人明显愣住,“大小姐?!”

  “凝儿呢?”

  “……我家小姐已歇下了。”冷画眨了眨眼,笑眯眯的淡定回道。

  “她方才回去便睡了?”容锦仙微微挑眉。

  “这一夜出了这么多事,折腾了许久,小姐也累了。”

  “刚刚……我似是瞧见一道黑影进了帐中……”说话的时候,容锦仙意有所指的看向冷画,似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。

  不想,冷画依旧眯眼笑着,“大小姐许是看错了吧,皇家猎场,守卫森严,怎敢有人深夜闯入官家女子的营帐呢。”

  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,容锦仙淡淡改口,“如此,许是我眼花看错了。”

  说完,她便径自转身离开了。

  与冷画之间寥寥数语,却足以让她猜到自己想知道的了。

  凝儿帐中,果然有人!

  否则依照轻罗和冷画的忠心,听到自己说有黑衣人出没,即便这话毫无根据,她们也定会进帐查看,不会置之不理。

  因此——

  她可以断定自己没有看错。

  心思沉沉的往回走,容锦仙没有看到一旁欲言又止的盈袖,“……小姐,您打算如何处置盈心?”

  在山洞醒来时,表小姐便已经将一切告知。

  虽然有些不愿意相信,但回想起刚刚盈心诡异的表现,盈袖只觉心寒。

  “不如何处置。”容锦仙清冷道,“待她回来之后,你便如平常一般与她交往,不可让她看出什么异样,懂吗?”

  “奴婢明白。”留一个已知的眼线在身边,总比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强。

  只不过……

  “小姐知道盈心几时会回来?!”盈袖稍感惊讶。

  “左不过就在明日。”

  时日久了,对方也恐自己会生疑。

  为了将今日之事圆过去,容锦仙猜盈心大概会受些皮外伤,以此证明她也受到了伤害,进而取得自己的信任。

  如此,便顺了对方的心意也并无不可。

  轰隆——

  又是一声惊雷响起,容锦仙举目望去,见乌云遮月,暴雨欲来,不禁蹙起一双远山眉。

  不知凝儿背后之人,究竟是谁……

  *

  话分两头,再说此刻楚千凝的帐中。

  她被人从后面拥进怀里,厚实温热的大掌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,清润的声音在她耳侧低低响起,“不怕……”

  震惊于黎阡陌的出现,楚千凝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所反应。

  “你怎么来了?!”

  “晚膳时分我见天色昏暗,恐夜间雷雨突至,是以赶来陪你。”说着,他又将手臂收紧了几分。

  闻言,楚千凝惊诧的抬眸看向他。

  漆黑的营帐中,她无法看清他的神色,只是那双清亮的眸让她无法怀疑他的话。

  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,她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
  他冒险至此,居然只是因为她害怕雷声……

  “你怎敢这般大胆,一旦被别人发现,后果不堪设想!”

  之前为了救容锦仙,她让轻罗回营去打听景佑帝的行踪。

  若他在帐中,便证明容锦仙不是被容敬等人暗害准备进献给他;而若没在,那十有八九便是她心中猜测。

  后来,得知陛下去了萤洞,霄逝便假扮刺客吸引了御林军的注意力,趁着众人乱哄哄的时候,轻罗再弄晕容锦晴,将其送到霄逝逃跑的必经之路上,再由他把人送到萤洞附近。

  如此大费周章的行事,不过是担心事后留人话柄。

  一则,轻罗是她的婢女,不好无故消失;二则,霄逝武功高强,轻功又好,由他对上御林军统领程昱,胜算也更大。

  已经有“刺客”出没一次引起了御林军的注意,倘或这时黎阡陌不慎被发现,那所有的罪名都会被贯到他的头上!

  见她如此着紧他,黎阡陌心下一喜,胸腔里暖洋洋的。

  “凝儿无须担心,程昱虽为御林军统领,武功也不低,但比起冷画他们这些野路子,他到底还是逊色了一些。”

  “冷画?”竟连冷画都比不上?!

  “真的交起手来,冷画自然不是对手,可如果只比轻功,方圆三百里,冷画光着脚儿他都追不上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总觉得他说这话时带着一丝得意和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