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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归岭宝藏,若有似无!





  《归岭志》载:晋朝末,北蛮入侵,朝廷内乱,干戈四起,巫咸领袖为躲避战乱,率众族人隐居于此,自食其力,谷器颇丰,世外桃源也。庙堂之人闻之,遣军卒欲取,寻踪无果,遂退。(作者的话:此章所述历史背景纯属行文所需而杜撰,切勿据此考证。)

  路言兮在很小很小的时候,就听古城里的前辈们说过,皇军金戈铁蹄逼近,各路流氓草寇挥刀扫荡,处于天地间的归岭县又如何能真正避得了那战祸,之所以能安居一隅,靠的不过是先辈的智慧而已。他们在地底下修建迷宫一般的暗道,还依靠阴阳五行八卦借归岭山藏身,每每敌人想要侵占奴掠,却往往扑了个空,人们早已不知所踪。数月后,待敌人离去,人们又突然从某个地方冒出,重新生活。如此避祸上百年,直到元末明初,朱家天子派人把归岭山烧了个精光,巫咸族人才无所遁身,四散逃离。只是,让世人不解的是,皇家大军亦无一人归还。有人说被八卦阵困住了,有人说遇到地震被活埋了,更多人认为,他们是进了另一个世界,那里奇珍异宝无数,流连忘返,不愿意回来了。

  那时太小,作为爱好自然科学的新新人类,路言兮和伙伴们自是对这些邪端异说嗤之以鼻。

  云露邵家。上上个世纪以倒卖文物大发了一笔横财,之后,凭借万贯家产,跻身国民党要人,从此光大门楣不在话下。蒋氏天下兵败后,邵家家产被充公。数十年后,凭借邵淼淼“个人才能”,在改革春风的吹拂下,重新执掌了家业,迅速使之再度崛起,并一跃成为b市最大的日化企业。

  只是,有一点让人不解的是,像这样一个豪门世家,邵家从来只生一个男孩,仅用于家族遗产继承。

  真实的也好,噱头也罢,归岭县藏有神秘宝藏的消息是广而传之了,其他的暂且不说,归岭旅游景区倒是从四面八方迎来更多“寻宝”旅客,一时间玻璃栈道,索道人满为患,彭俊扬不得不多招揽了安全防护人员。

  陆铭站在归岭大酒店的露天阳台,看着脚下即使严冬腊月,依然坚持进山的芸芸众生,他嗅到了金钱的味道。这个项目接对了,景区上市,将又会给他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。凌风真是他的财神,回去得把他的照片打印出来供在办公室最高的地方,有空就拜两拜。

  归岭景区办公室。

  谢玲珊一早就来了,这次她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的。当时,在彭俊扬面前夸下的海口,此时却是打脸了,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过来,火辣辣的疼。

  门打开了,刚从归岭县赶回来的彭俊扬大步走进来,退去外面大衣,笑着招呼谢玲珊坐。

  “谢总,不好意思,让你久等了。”彭俊扬坐下后,煮了杯茶递给她。

  谢玲珊犹豫着接过来,彭俊扬的笑让她更难懂了。突然想到很多年前,她跟着叶轩去彭家做客,那时的彭俊扬,默默无闻,小心翼翼地混在人群中,存在感薄弱,她根本就记不得有这个人的存在。而现在,他已经有了一双犀利的眼睛,高深莫测的微笑,以及不菲的家底。而那个时候,威风八面的叶家兄弟呢,一个深陷牢狱之灾,另一个沦为了最普通的职场人士,虽只有五六年的时间,倒也用得上“世事变迁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”这句话。

  “彭总,我很抱歉。合同款我们会如数奉还,至于违约金,我想,并不适合。”她现在只想把损失降到最低。

  “合同还在履行期,为什么要归还款项?”彭俊扬喝了一口茶,笑着问她。

  “你不是。。。”

  “我今天约你来,就是想和你聊聊怎么乘胜追击,把这刮起的微风,再造大一点。”

  “你们不是和不言不语工作室合作了吗?路言兮不才是你的最佳人选吗?”

  “谢总,您多虑了。我们和不言不语工作室合作是逼不得已,你知道,新瑶地产那边的要求,,,”彭俊扬一提醒,谢玲珊“恍然大悟”,“所以,之后还希望和谢总合作愉快!”

  彭俊扬站起来,伸出一只真诚无比的手。

  一篇精心炮制的文章,让与之相关的所有人马不停蹄奔走,除了两个始作俑者。他们此时正悠哉悠哉地在b市万达商场购置年货。

  路言兮像小女人一样,仗着自己有孕在身,走步路都要靠凌风的手臂撑着,逛了一会儿就说好累好累,凌风一度怀疑自己带了个假的老婆来逛街,仔细一瞧,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又实在熟悉得紧。

  “要不,你把要买的跟我说,你就在这等我一会儿。”

  路言兮得逞地放开凌风的胳膊,眨了眨眼睛。“其实也没什么了,就帮我爸买瓶茅台酒?”

  “你爸喝茅台?”他怎么没看出来。

  “哦,说错了,鸿茅药酒。”

  凌风离开后,路言兮转身进了刚经过的一家礼品店。

  两天前,路言兮在这里定制了凌风的生日礼物,过完年,正月初五便是他的生日。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,凌风从没有过过生日,直到今年前些时候,凌风带她去为他爸妈祭扫,路言兮才知道,他的生日就是他母亲的忌日。

  “诺,这是给你的。”一刻钟后,原地方,路言兮把一份包装得精美的礼物送给他。

  “我不要。”凌风本能地拒绝,他知道她是好心,但他自己发过誓,一辈子不过生日。他推开礼物,大步往商场外走去。

  路言兮抱紧礼物追上去,想要拉住他空出来的那只手,被他甩掉了,如此反复四五次,始终未果。凌风向来对她包容,看来这次是触到他的逆鳞了。他没有亲人,入赘路家,他贪婪地享受路家人给他的温暖,却很少在他们面前提到他的亲人,似乎那是他的禁忌,也是他坚硬外壳下唯一脆弱的地方。

  路言兮想走进他的世界,他最柔软的内心世界。